第十六章 晕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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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女人叫文笛，是部队里老干部的女儿。当了两年文艺兵，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和我爸认识的。两个人你来我往久了，就有感情了。在她还没来摊牌之前，妈妈就知道这事，她在我不在的时间里闹过，爸爸也说会跟文笛断干净。这次文笛过来，妈妈才知道爸爸退伍之后要去的公司，就是文笛舅舅开的。

而这一切，由我妈妈亲口告诉我。

她说完这些之后，就一直坐在沙发上。像是在发呆，又像是在思考。沙发里的她突然变得很渺小，陷下去仿佛被沙发吞噬。

期间夏建华打过两次电话来，第一次在妈妈手机上，我走过去拿起手机，看到是他的号码后，我转头看向妈妈。她也正望着我，眼神里不知道要表达什么。我转回来，挂断了电话。第二次打在我的手机上，我想也没想就挂了。

“夏南。”妈妈突然开口。我像是照顾病人的护士，听到她叫我的名字，全神贯注地听她说话。

“去买份盒饭回来好吗，妈妈不想做饭。”

“好。”

我从她的钱包里抽出几张零钱，换鞋了走出去。开门后，我看见尚北坐在院中央的石凳上，正对着我家。见我出来，他立刻站起来，手指绞在衣角上。

我装作没看见他，径直向院门口走去。

幸好，他也没拉住我。妈妈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状态，随时都像要失控，我的心理压力也非常大。如果尚北此时拉住我，我肯定又要哭出来。

等我买完盒饭回来，尚北依旧站在那里，不过现在是对着院门口。看见我提着盒饭，他走过来要提过去，还一边说：“去我家吃吧，我家做好了。”我用手肘抵住他不让他靠近我，调整了一下情绪，说：

“不用你们在这里假惺惺。”

“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害。”他没再来夺我手中的盒饭，伸手拉住我胳膊，不轻不重。我甩开他，后退了好几步和他保持距离：“你觉得你不告诉我，我就不会受伤了？”

他不说话。我又接着说：“看看咖啡厅里你爸演的那场戏，你不觉得恶心吗？但凡是为了我家着想那么一点点，他都不该那么做！”

尚北垂下眼，像是无话可说了。我绕过他往家门口走去，刚走几步，他开口了：

“夏南，如果你是我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
我停住脚步，被这个问题难住了，我没有回头，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：“你别忘了，在今天之前，我一直被你摆在你才应该站的位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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