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厝火积薪（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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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模样，常言上手捏了捏赵梦璃的奶膘，“小包子，要乖乖的哦。”，这语气和他在人界时听到的一样，那时候常言对着小包子的语气和神情也是这般。

“嗯，我会乖乖的。”，若是在人界，小包子若是能开口，也一定会这样回答。

“那手上的伤为什么骗我说已经好了，你不够乖啊。”，常言顺毛撸了一把赵梦璃的顺滑的头发，像撸家里的奶猫一样，“我再给你处理一下。”

“好。”，这次是赵梦璃自己脱卸下的衣物，仅留下了最后一件里衣。

常言看着他言听计从的模样，仿佛有些她在逼着他逆来顺受的既视感。

常言轻轻从领口往下揭落受伤手臂的那一侧的衣物，“愈合了大半……”。

趁着亲近，赵梦璃为常言输送新的灵力，想助她早日修出灵丹，不曾想白瑞雪的斥灵丹发挥了作用，“好烫！”，常言眼疾手快退下来，再迟一步她就要将赵梦璃失手打伤了。

“阿言，怎么会这样！”，赵梦璃一时心急地想为常言疗愈灼热之感，但一使用灵力，常言便如烈火焚烧。

赵梦璃替常言把了脉，却不知斥灵丹早已与常言的身体融为一体，成为血液中的一部分，无法引出也丝毫看不出是何病症，白瑞雪既然做此打算必不会让赵梦璃怀疑到她头上，这不算是毒却比毒更胜一筹，似蛊但又只有外力牵制方才发作，并无周期可言。

“我没事，我先替你疗伤。”，常言试图绕开话题，但赵梦璃岂会罢休，“不行，这绝对有什么问题，是谁对你做了什么，我母亲还是白瑞雪，为何对灵力产生排斥，如此你怎修得出灵丹？”，赵梦璃已经猜对了一半。

“什么修出灵丹？”，赵梦璃一时说漏了嘴，常言便借机将矛头指向赵梦璃，“什么灵丹，阿璃，你又瞒着我什么？！”

常言原本就被这斥灵丹扰得心神不宁，面对赵梦璃的口气又说重了些，“一次两次也就罢了，一个安灵仪式都已经险些废掉你半条命了，你还想隐瞒什么！”

“我说，我……我都说……”，赵梦璃委屈地开始老老实实的交代道:“只有日日以灵力养元，你才能修出灵丹，修出灵丹后……”

“修出灵丹？我修这灵丹干什么，让你费心费力的保我这条命么？她说的对，我何至于让你如此费心……”

“修出灵丹，你才能真正成为古灵一族的族人，幻香一脉再如何找缘由也不可能再伤害自己的族人和子民，原则上，你也更安全。”

“安全？这些不都是你拿命换的么，你这么做，让我觉得我活着多累赘啊！”

，随着‘累赘’这个词脱口而出，常言的泪委屈地落了下来。

“不是累赘……”，赵梦璃紧握常言的双手，再次肯定道:“不是累赘。”

“自离开人界以来，从我知道幻香咒开始，我就知道你瞒我的其他事，而后越来越多，越来越多，你瞒我瞒上瘾了你知道吗！可我呢，你让我留在这，我留了，换得来什么，换来你如今的遍体鳞伤么！”，常言哽咽着挣脱开赵梦璃的手，步步退开，“好！就算是我的错，是我千不该万不该接受你的感情，我就应该让你恨我，让你恨透我，对我失望，比起爱，我多希望你一开始就恨我！！亦或是在高楼之上，在龙瀛之时，你就不该把我拉回来，”，常言泪流满面，感觉锥心刺骨，呜咽难语，“如今我看着你每日伤筋动骨，这比噬灵鬼的撕咬要疼上千百倍！！”，常言的泪水来得汹涌，甚至难以停下，“……所以我现在活得比死了更难受……”

赵梦璃感觉这些话像是扎在他肺腑之上，让他难以呼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有意的，我不是有意的……”，若是赵梦璃一开始便告诉常言，常言定是宁死也不愿修什么灵身。

常言见语气过重了，又将赵梦璃拥入怀中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，抚慰着他的情绪。

赵梦璃已经累得不行了，三个时辰的煎熬，再加之方才失控的场面，他一松手便险些要往地上倒，常言往赵梦璃腿上一抄，居然轻轻松松的把他公主抱了起来，原来赵梦璃在安灵仪式上看起来如此轻盈，与现下抱起来的体重是相应的。